陆砚瑾坐在忍住,极力克制住想要将苏妧抱过来的冲动,由着婢女将她一步步的给扶过来。
圆凳之上被婢女垫好软垫,坐上去才好一些,没有方才那般难受。
苏妧手疼的不行,白瓷勺才拿起,就倏然掉回碗中,衣衫之上也落上些星点。
婢女们慌忙上前帮苏妧擦拭干净,服侍她净手后本是想要喂她,可苏妧却莫名红了眼眶,杏眸中的泪珠欲落不落。
陆砚瑾时刻看着苏妧的模样,声音冷淡,“都出去。”
婢女们快速退下,房中瞬间只剩下陆砚瑾与苏妧二人。
长臂一勾,陆砚瑾直接坐在苏妧的旁边。
离得很近,也看得清楚苏妧的手在桌下的动作,纤细的手指绞着绢帕,上头的红梅都失了形状,皱皱巴巴的一团,将她的手都给缠绕住。
陆砚瑾端起碗又放下,在桌上磕出不大不小的声音。
他有些气闷,显得语气也不大好,“若你有何不满,只管对我说出来就好。”
苏妧一听,眼眶红的更加厉害,陆砚瑾立刻放缓声音,也知晓方才说的实在太重,“是本王不好,本王没有不喜的意思。”
苏妧的泪珠在此时全部落下,她拼命摇头,此时顾不上身上的疼,抬起手将泪珠都给擦拭干净,“不是,我……我不知要如何说,是我的错,本就是我中药才会如此,与你无关的。”
她伤心难过的紧,说出的话还有称谓都是语无伦次的。
瞧着他这般,陆砚瑾心口闷的更加厉害,他何尝有半分怪过苏妧的意思,若是要论个说法,此事还应是他的错,与她又有什么的干系,不过是被莫名卷进来罢了。
看着苏妧手中的帕子绞的那般紧,指甲都露出些不同寻常的色彩,陆砚瑾再也不顾旁的,将苏妧手中的帕子给扯过来,“阿妧,是本王没有护好,才会如此。”
绢帕方才被苏妧擦过眼泪,上头还微微有些潮湿。
苏妧忍不住唾弃自己,每次都说要与他分开,可当真的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她反倒是没了任何的办法,甚至都分不清楚,此事究竟谁对谁错。
苏妧摇头,“昨夜多谢王爷,是民女失仪,还望王爷多包涵。”
陆砚瑾见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的郁结更深,说出的话也厉声些,“若本王不接受,你要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