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瑾坐在远处的太师椅上,修长指尖端着茶盏,慢慢撇掉上头的浮沫。
暗卫又抽了几鞭子,去同从安说话,从安皱眉,这才去到陆砚瑾的跟前,“王爷,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陆砚瑾不紧不慢的喝口茶水,而后极具压迫的走至江珣析的面前,“本王倒是没想到,江大人竟然还有这般好的魄力,这般疼的刑罚,江大人半分都未被影响。”
江珣析唇色惨白,鞭子打在身上固然是疼的,况且陆砚瑾的手下专门避开要害,会流血,却不会让人死,一直吊着更为痛苦。
他轻蔑一笑,“阿妧若是知晓王爷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她定然不会轻易原谅王爷。”
从安一听,就要上前动手。
陆砚瑾声音冷淡,“自古以来,成王败寇,看中的女子也是如此,谁输了,谁就不能得到,纵然本王得不到她的心,却仍旧可以得到她的人,而你……”
他靠近江珣析,眼中全是嘲弄的笑意,“什么都没有。”
江珣析闭上眼,默默承受下这份羞辱。
陆砚瑾玄色衣袍整洁如初,却平添鬼魅之态。
他拿起一把弯刀,指尖把玩着弯刀,“从前江大人任命鸿胪寺,想来不太了解昭狱之中的刑罚,正巧,本王今日有时间,能慢慢说给江大人听。”
陆砚瑾眉眼很淡,说出的话骇人,却如同只是简单一说:“弯刀轻薄,却锋利至极,一刀下去抽出,不见血,仍旧光亮,更莫要提,若是割上一刀,那一瞬连疼都感受不到,就连血,都不会流上一滴。”
江珣析抬眼,头上玉冠已经歪斜,“不愧是摄政王,当真是不负虚名。”
陆砚瑾也不恼,又从架子之上拿下一条鞭子。
鞭子之上倒刺极多,每一根刺都是弯着的形状。
他还未开口,从安看到院子外头有不对的。
从安赶紧出去,问道:“怎得了?”
乳母抱着岁岁,轻声道:“王爷说等小公子睡醒后抱来他这处,小公子一醒来吃过东西就哭闹不止,奴婢们没法,这才抱过来。”
从安扭头看向院中的情况,眉头紧皱在一起,“你在此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