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瑾昨夜淋了大雨,他本是想要等到苏妧出来,却不想在夜半的时候,血气翻涌,直接吐出血,而后昏了过去。
从安他们直接将陆砚瑾给带回府上,不敢有半分的怠慢。
太医替陆砚瑾把脉,坐在椅子上无声叹气。
昨日王爷回来,不是他来处理的伤口,只是因为伤口简直,寻常的郎中就能处理好,谁能想,竟然遇到一个不大爱惜身子的王爷,这才会血气上涌,而后直接吐血,又在急火攻心之下,昏睡不醒。
太医收回自己的手,从安实在忍不住,问着太医如何。
捏着胡子,太医摸准穴位,缓缓将银针给刺入,“王爷没什么大碍,但定要好生休整才行,不然伤口愈合不了,就极易起高热,不论怎样,雨都是万万淋不得的。”
从安他们何尝不想如此,若是王爷愿意听还是好的,但是王爷这般固执的人,昨夜等不到一个结果,是断然不肯离开的。
这话从安没有说出,昨天淋在大雨之中,开始王爷淡漠的脸上还会因疼痛而松动,后半夜开始,就已经无甚的表情。
太医将药方开好,叹口气道:“只需等王爷醒来就好,等王爷醒来,再让人去唤老夫。”
从安恭敬的将太医送出去,看着房中婢女忙碌的模样,仍旧是不免叹气。
若说苏姑娘心狠,倒是也不算,毕竟当初苏姑娘孕中发生的种种,也有王爷的过错,只是两人都是两败俱伤,这又是何必。
这些话从安只能在心中自个想想,断然不敢说出口被王爷听见;主子的事情,就算是有天大的不对,也轮不到他们这群奴才来置喙。
外头进来一小厮,从安认出他是门房处的,快步走出去问,“怎么了?慌里慌张的,王爷还在里头睡着,吵醒王爷怎么办,你这个糊涂东西。”
门房自然是讨个好,赶忙赔罪说:“从大哥说的哪里话,只是乳母们带着小公子回来了,这让我如何不慌。”
从安听见,立刻想要给自己两拳,也让自己昏过去。
都是什么事,怎的全都赶在这时了。
王爷没醒,若是醒来,知道苏姑娘派人将小公子送回来,指不定又会急火攻心,再次晕过去。
他的头绪一团乱,门房苦丧着脸,“从大哥,你说要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将小公子安顿好,小公子可是王爷如今最在乎的,小公子要是有个闪失,王爷起来定会将他们都给砍了。
从安不轻不重地打了下门房,“一天天的,竟会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