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且寡淡,让人捉摸不透。
苏妧缓步走至陆砚瑾的跟前,对他道:“王爷若是定要说江大人是逃犯,就拿官府的公文来。”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二楼的位置,朝楼梯处走着,用自个的身体挡住楼梯,“不然,我定然不会让你带走江大人。”
陆砚瑾眼眸深沉,看向苏妧的眼神都带有几分的冰凉。
苏妧没有丝毫的退缩,反而是更加进了一步。
她不知道这回江珣析与陆砚瑾之间是不是有牵扯,可江珣析对她恩重如山,凭何陆砚瑾想要将人带走,就一定可以带走。
苏妧的模样深深刺痛陆砚瑾,今日一连两次,苏妧都毫不犹豫地在他的跟前维护了江珣析。
他捂着心口处,“阿妧,若你知道江珣析做了什么,定然不会再袒护他。”
苏妧没有理会陆砚瑾,只是将脸扭向一旁。
铺子中很快没了旁人。
苏妧快步过去,将铺子的门关上,身子不受控制的抵着铺子朝下滑落。
她的脸埋在臂膀之中,手放在膝上。
原来亲手伤了他,竟然是这样的滋味。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也成了自己从前最为厌恶的人。
那时初次遇到陆砚瑾,苏妧看到陆砚瑾满身的伤,只觉伤他的人实在讨厌。
如今,她亲手做了。
无声在铺子中哭泣,堂中没有点一盏烛火,又因得下雨,暗沉的可怕。
她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外头突然传来推门的声响。
慌忙站起身,将脸上的泪用帕子给擦拭干净,苏妧将铺子的门给打开。
崔郢阆就在这时直接进来,一进来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拉着苏妧,将她周身都看了个遍,“你可有事?怎得也没派人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