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慌乱的视线落在岁岁的身上,看乳母一直哄着,岁岁仍旧哭个不停,多想出声道:将岁岁给她。
但不能如此的,人放纵过一回,再放纵第二回,终究是会上瘾的。
她别开脸,对从安道:“今日多谢你。”
从安没想到苏妧要走,下午时,不时还与小公子玩的很好,怎得如今就不成了。
他迟疑道:“您不留下来陪陪小公子?”
苏妧很是果断地摇头,“不了,家中人该要担心了。”
从安闭上眼,已经不敢去看小窗处王爷的愈发黑的脸色。
他想着王爷交代的事情,不管怎样,总是要试一试的。
岁岁还在不停的哭着,对从安而言,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略带谄媚道:“您瞧,小公子一直哭着,乳母们哄也是不成的,如今王爷不在,苏姑娘您就发发善心,帮帮奴才可好?”
苏妧下意识就朝岁岁的身上看去。
她也是不忍心的,可今日贪恋一次,往后再让她放手,她定然做不到。
苏妧闭上眼睛,狠下心道:“不,该回去了。”
从安将人送走,陆砚瑾出现在门口的地方。
苏妧背影柔弱,如同往昔惹人娇怜。
她走得决绝,像那次出府一样。
陆砚瑾扣紧手中的玉扳指,眼皮轻掀,“明日,寻个由头,将孩子送过去给她。”
岁岁好不容易被哄得睡着,完全不知自己亲爹的意思。
苏妧回去时,沈蕴浮正在床榻上歇息,崔郢阆还未归。
放心下来,心虚的感觉却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