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握着帕子的手已经提到心口,脸上全都是难受。
所谓母子连心,在这一刻,苏妧体会的淋漓尽致。
她自觉亏欠孩子,更加难过。
杏眸之中迅速起了一层薄雾,苏妧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是却不停浮现着孩子似乎是哭的样子。
那时还未离开,孩子躺在她的身边哭哭啼啼。
可不知有多少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是能梦到那一幕。
不愿身边的人为自个担忧,所以总是藏得很好,没有露出半分的不对来。
然而回忆是经不起人勾的,一旦提起,就全然都会想起。
从安叹口气,实在不知后面的话究竟要不要说出口。
但没有给他多想的时间,院子门就被打开。
有个小儿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分明还是稚嫩的嗓音,说出的话却尽显成熟,“我家郎中说,不知二位一直在外做什么,若是无事,快些离开的好。”
从安想要解释,有一人比他开口得更快。
苏妧压下那些旁的想法,问着眼前的小儿,“不知赵郎中今日是否能够出诊,我……有个孩子病得严重,还请赵郎中过去瞧瞧。”
小儿上下打量着苏妧,她嗓音娇软,今日一直强忍着泪水,声音中更带些鼻腔。
随后不过才与门闩一般高的小儿道:“我要进去问问郎中才行。”
苏妧听见有缓和的余地,赶紧道谢。
从安也用袖子擦汗,还好还好,苏姑娘没有发现出来什么别的。
没过两刻,就看一胡子花白的老者走出。
一身的粗布麻衣,若是没有身后背的药箱,当真不像是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