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听到陆砚瑾的话, 显些以为自个听错。
先不说香囊,拿回来倒是还能用的,只是那盒糕点, 如今天热, 只怕是再送回王爷的手上,已经不能吃了。
从安没敢多说什么, 只是点头应声说着好。
岁岁在陆砚瑾的手中不安地扭了几下, 陆砚瑾瞧见,道出口一句, “同你娘亲一样。”
放她离开就有无数人的人惦记着,便是连他, 也想着苏妧。
陆砚瑾将在怀中扭捏的岁岁交给乳母, 让乳母抱下去,一人坐在房中,手撑着额头, 棱角锋利,谁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
糕点被送至时,陆砚瑾已经为绥国的事生了好大的怒气。
从安一向是不敢多言, 如今也不敢劝陆砚瑾息怒。
多年来,涉及到宁王的事, 王爷总是忍得很好, 半分异样都没让宁王察觉。
只是如今, 宁王做的着实过火,让王爷都开始掩盖不住火气。
陆砚瑾放下笔, 看着从安将食盒的盖子给揭开。
里头的糕点经过一路的颠簸, 早已没了最开始的形状。
并未用冰鉴盛着,也不知是否还能入口。
然而陆砚瑾也并未嫌弃, 捻起一块就朝口中送去。
只是很快,他眉心就皱起。
看着食盒之中的糕点,陆砚瑾才发觉自个做了什么。
女子多有心灵手巧的,挽袖做些糕点也不是旁的事情。
然而他就是介意,并且也在意。
介怀阿妧从未给他做过,也介怀凭何江珣析与崔郢阆就能得到阿妧亲手所绣的香囊。
而他身上的荷包,还是从前祖母开口时,她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