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王府,她尽量做好每一件事,可终究不能让人满意。
婆母的苛责,府中下人的嘲笑。
就连她的枕边人,纵然他当初没有认出自己来,认为救起他的人,是旁人,可他对待自己,不也从未有过半分的真心。
陆砚瑾修长的指腹贴在苏妧的腕间,能感受到她虚弱的脉象不停跳动。
“阿妧,我已经将母亲送往寺庙之中,等宜阳的事情了解,我带你回上京,不会再有从前的事情;还有三婶,已经被送回扬州老家,再不会有人来碍你的眼。”
苏妧有些诧异,原来与三婶秦氏也有关系。
她竟然忘了,当初纪漾与秦氏走的很近,她们二人之间定然是密谋很多的事情。
可是这些,都不大重要了。
苏妧睁开杏眸,分明是美眸,却尽显苦楚,“从前在王府时,王爷对我,可曾有过半分的真心?”
她看见陆砚瑾明显闪躲的目光,看见他素来冷峻的黑眸中有着些许的不确定。
苏妧唇角勾起个讽刺的意味。
“王爷大可以当作,我从前从未在青州救起过王爷,这样对你我二人,都好。”
从前的恩情,并不算是什么的。
她当年可以不求回报将陆砚瑾给救起,如今自然也是可以希望他能忘记当初的事情,放她离开。
陆砚瑾想起那团小小的孩子,那是他与苏妧的骨肉,是苏妧怀胎难产才艰难的生下的孩子。
陆砚瑾的手上的力道紧了些,有些弄疼苏妧。
但是苏妧并未出口提醒,只感受着陆砚瑾掌心的灼热,感受着他的动作。
随后,苏妧清晰的听陆砚瑾道:“那孩子呢?我们二人之间的孩子,要怎么办?”
苏妧早就已经想好,或者可以说,在孕中就已经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