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中呢喃,似乎只说说给自己听的,“阿妧,你想同旁人在一起?”
目光落在桌旁的荷包之上,陆砚瑾薄唇轻吐出两字,“做梦。”
被崔郢阆送回客栈,他已经同苏妧约好明日中午一起用饭。
找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婢女问着苏妧,“可要与公子说?”
苏妧点头,她没打算瞒着江珣析。
江珣析是她的救命恩人,不管如何说,她都是要说一声的。
外头夕阳渐斜,宜阳的天儿要暖和的多,故而太阳落山的也晚上许多。
薄暮初笼透窗而入,小轩窗上透进横生枝桠,鸟儿叽喳扰乱人心。
苏妧轻声道:“也不知公子晚上会不会回来用饭。”
婢女也只说:“近来公务繁忙,怕是说不准。”
苏妧也是如此想,若是今夜见不到,就等明日出门让婢女去通传一声就好。
下午在茶楼糖水喝得太多,苏妧晚饭用的不多就放下木箸,早早躺在床上。
孕中嗜睡,她让婢女也好生回去歇着,不必守夜。
窗户留出一条小缝用来透气,却不知如此,竟是方便了一人。
陆砚瑾翻窗而入时,苏妧已经睡得很熟。
他脚步轻盈,丝毫没有被夜色阻拦步伐。
看着床榻上的苏妧,陆砚瑾的呼吸都乱了几分。
日夜朝思暮想的人就在他的手边,他不知要多克制自己,才能抑制住想要将苏妧拥入怀中的心。
大掌抬起,指尖与苏妧的脸有半寸的距离,他描摹着苏妧的模样。
躺在床榻上的女子眉眼精致,比离开时更添柔媚,也不似在府中时总是压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