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过后,他看着瑞岚院的冷清,就又想起苏妧来。
梳妆台上有一荷包,许久未有婢女进去洒扫,上面落了一层灰。
陆砚瑾用大掌轻轻将上面的灰尘扫去,虽是个死物,动作却轻的极了。
也许是因为苏妧不在,所以她从前的每一次笑靥都被他记得清楚。
说要给他绣荷包的时候,苏妧的笑带有些小心,杏眸却亮得紧。
后面的失落她掩饰的很好,却仍旧被他窥见半分。
可他都做了什么。
陆砚瑾不是个善忘的人,却在此时开始想不起来。
他一定,一定要再见到苏妧一面。
哪怕是对着苏妧的尸首,也要再看她一眼。
从安在瑞岚院外耐心等着。
王爷现在每日进入瑞岚院没有一个时辰都是出不来的。
寒风吹的依旧剧烈,却要比寒冬腊月的天儿好上许多。
算一算王妃已经走了有两个月,两个月发生太多的事情,就连新岁府中都是一片冷清的。
从安等了许久,终于看见有抹身影从瑞岚院走出。
他恍惚之间,仿佛看见陆砚瑾的腰间挂着一个荷包,虽是看起来有些泛旧,可绣工也能看出是好的。
结合方才王爷是从何处出来的,从安几乎一瞬就可以确定荷包大抵是王妃留下的。
陆砚瑾看见从安,又恢复往日平静,“有何事?”
从安只道:“王爷,有人近来,也在调查苏府的事情,好似,要带走沈姨娘。”
陆砚瑾黑眸倏地朝从安这处看来,脸上遍布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