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她说不要孩子时,竟还都是笑着的。
然而这笑,不发自内心,只停留于表象。
女使看得有些难过,眼前的女子还未有她大,连十八都还未到,却已经经历这般多的事情。
“怎得出来了?”
一道声音打断苏妧和女使的声音,二人一起转头,女使规规矩矩地对江珣析行礼,苏妧本也是要的,但被江珣析拦住。
手肘之下是江珣析的书册,他只是用些力气,就让苏妧没办法继续蹲下去。
苏妧只好作罢,瓮声瓮气对他道:“有些闷,想出来透透气。”
船只行径速度并不快,江珣析似乎并不急切着赶路。
摆摆手让女使下去,江珣析的脸上难得露出些笑意。
领着苏妧去桌案前坐下,又看着苏妧穿的衣衫问她,“衣裳可合身,若是不合适,下个码头到了,你亲自下去挑选。”
这几日,苏妧没有问过任何事情。
不论是江珣析为何乘船南下,还有船只究竟要到何处,苏妧都不在乎。
她在乎的唯独只有能不能离开上京,能不能走的远远的。
只是在听见江珣析说下个码头,眼神还是忍不住地松动。
那日江珣析曾对她说,若她不想要,他可成为孩子的父亲。
苏妧只觉他一定是疯了。
虽然不知道江珣析为何在这处,却也明白,他是世家子弟的身份,她配不上江珣析。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拒绝江珣析的这个说法。
如果她想要留下这个孩子,那也一定是她自己的孩子,与旁人没有任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