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找个梯子就当着陆砚瑾的面将画像取下。
因得是王爷心爱的东西,柏渚不敢乱动,小心碰在手上,“王爷看画像放哪比较好。”
陆砚瑾掀起眼皮,只看一眼,就决定好画像的去处,“烧了。”
既然纪漾不是,留着画像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他认错了人,要为自己的错事付出代价。
烧掉画像,只是要告诉自己,任何错的人与错的事,都不值得再留念半分。
柏渚惊得唇瓣都张大。
他虽只是管着书房的小厮,在王爷的心中也是与从安差不多。
书房重地,不是谁来都可以的。
所以自从他来到王爷书房伺候,看到画卷被挂上的时候,这幅画卷,就再也未曾取下来过。
八年的时间,没想到王爷说要取下就要取下。
并且,还有拿去烧掉。
柏渚没有多问,只敢按照陆砚瑾的话行事。
在王爷方才抬眼时的漫不经心,还有一闪而过的弃烦中,柏渚感受到一些不一样的思绪,这是与从前王爷看向画像不一样的思绪。
所以柏渚没有多话,将画卷拿到外头去。
不想才从书房出去,竟然就迎面撞上一人。
从安急急忙忙地朝府中进,衣裳之上的脏污还在。
二人很是熟悉,柏渚急急忙忙将从安给拦下,“你衣裳脏了,王爷心情欠佳,你快去换掉,省得王爷看了又要动怒。”
他们这些在主子面前伺候的,最要紧的就是要顺主子的眼,至少不能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