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最开始进入朝堂之时,摄政王所做,也都是一个忍字。
怎得现如今,倒是变了如此多。
陆砚瑾仍悻悻坐在原处,昨夜那股劲依旧在心中挥散不去。
甚至于他开始觉得,为何午时竟然来的这般慢。
隆宣帝不敢多话,但羊汤滋味甚好,他不想错过。
陆砚瑾不明白,只是一份羊汤,为何苏妧炖的与旁人有那么多的不同。
他几乎一口就可以尝出,与那晚的滋味相差甚远。
胸腔之中的烦闷愈演愈烈,他早就已经乱了心神,乱了思考。
也是这些年,头一回在宁王面前,他这般的失控。
苏家,宁王,苏妧,青州。
众多的人与地方交杂在一处,他只觉答案就要呼之欲出,却被人给按压住。
隆宣帝小声问道:“王爷可要传太医看看,如今王爷脸色不大好。”
陆砚瑾按着眉心,“不必。”
他没说要走,就这样安静坐着。
回宫殿之中,他一人待着也只有看着画卷。
回王府,他去到瑞岚院,那些思绪只会更加恼人。
那壶酒是有问题,卷宗也确实是落在宁王的手中,可他慢慢愿意相信,苏妧是无辜的。
隆宣帝只得在一旁看着奏折,却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摄政王今日是怎得了。
外头化雪,雪水滴滴答答的滴在廊檐之下。
“陛下可曾,对哪位女子动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