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瑾看向苏妧,唇边缓缓勾起一个冷笑,“苏妧,你认为任何事情都查不出,是吗?”
他慢条斯理将卷宗收起,用再正常不过的眼神问着苏妧,“昨夜,我同你为何会欢好?”
苏妧闻言一怔,周身冰凉。
突然间,苏妧的视线落到陆砚瑾的桌案之上,那上面放着昨夜的酒壶,正是用饭之时他们二人所用。
苏妧扯住陆砚瑾的衣袖,“我没有,昨夜的酒,我也喝了。”
陆砚瑾眼睛都不眨的看向苏妧,“春盎醉,只醉男人,不醉女人,你倒是算得清楚,也是个高明的手段。”
他接着道:“昨夜,你曾在我昏睡过去后,来过书房。”
他沉吸一口气,“苏妧,你当真让我恶心。”
用这样龌龊的办法来换得东西,他曾以为苏妧当真与宁王毫无瓜葛,曾认为她也不过是不得不嫁,如今看来,全都是他的错。
苏妧拼命摇头,“我没有,昨夜纪姑娘来了瑞岚院,有女使来找我说此事,我便起身想要亲自去看看,但纪姑娘的女使看到我只说不必,让我明日代为传话就好,我并未去过王爷的书房。”
陆砚瑾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妧,“你为何要亲自去看,你不是一向都不喜欢纪漾?”
她这话充斥着谎言,让人没办法相信。
苏妧的眼泪珠子簌簌的朝下落,她的手攥地很紧,也丝毫不顾手腕之上的伤痕。
因为她知晓,错过今日,她再也没有任何解释的机会,“女使说她难受的紧,我怕吵醒府中众人,这才想亲自去看看。”
陆砚瑾闭上眼,吐出一口浊气,“你还在撒谎。”
“昨夜守夜小厮见到你从门口处回来,路过书房,且不让人跟着你,后头的事情无人得知,亦是无人知晓,苏妧,你倒是个聪明人。”
苏妧呆跪在原地,昨夜她确实是让小厮回去,但是因为更深露重,她并不愿惊扰旁人。
而且经过书房是回到瑞岚院最快的法子,她没有旁的办法。
可她,当真并未进到书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