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妧吱吱唔唔的,话好半天都没说出来。
陆砚瑾轻嗤,将手中的毛笔放下,“本王说的是教你中匮,王妃想的是什么?”
他惯会恼人,称呼一出,苏妧瞬间坐不住。
每日陆砚瑾的卷宗有多少她是明白的,可不敢打搅陆砚瑾。
恭敬道:“王爷事忙,就不必了……罢?”
想想直接拒绝倒是有些不好,还是征求下他的意见较好。
陆砚瑾平生头回被人拒绝。
他站起身,眼中戏谑是真,说出的话也真,“我说出的话,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是何时苏妧开始一点点改变,陆砚瑾有些忘了。
可他自己,不也是变了许多的。
从开始不过想让苏妧生下孩子,以此来稳定宁王。
到如今,他竟然又会觉着苏妧掌着家中中匮并未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甚至,他愿意去教苏妧了。
但这些,都是因为苏妧够乖。
除却那次落着泪出府,她几乎未曾做不对的事。
就连母亲对她都开始渐渐挑不出毛病来。
可这些,仅仅是因为苏妧能做好正妻,而不是因旁的。
陆砚瑾这般想的,眼眸落在苏妧的脸上。
他会善待苏妧,大抵也是因为她生出的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