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声泪俱下,“母亲明白,你一贯清心,只是子嗣可要如何办,你看看你二婶三婶,儿孙承欢膝下,母亲常常见不到你,你也没个孩子,这要如何是好。”
陆砚瑾目光灼灼,“通房之事,究竟是苏氏安排,还是母亲安排的。”
周氏有些慌神,“你这是怀疑母亲不行,她如今是你媳妇,自然是她来张罗这些。”
陆砚瑾依旧恭敬,可眉目之中却已经是掩盖不住的怒火,“既然如此,母亲就不必操心,等苏氏回来,儿子亲自同她讲明。”
眼看着陆砚瑾离开,可周氏却什么都做不了。
可她同时又舒了一口气,还好,瑾哥儿并未发现是她。
早晨风吹得人骨头都是冰的。
陆砚瑾骑在马上,只觉人要比风还要冷上几分。
眉目刀削,一脸寒霜。
早朝之上更是斥责众多官员,惹人汗颜。
下朝后,一众大臣都松了一口气。
宁王若有所思地望向陆砚瑾的方向,当真是有意思。
回到书房,隆宣帝试探问,“今日王爷,可是遇到何事?”
陆砚瑾冷眉瞧过去,“陛下为何如此问?”
隆宣帝摸下鼻子,“今日王爷做事,倒是与从前多了几分雷厉风行。”
陆砚瑾即使在暖和的内殿,也如同置身冰窖,说出的话也是一字字吐出的,“并未。”
通房,妾室,苏氏倒是打的好主意。
他从前觉得她乖巧懂事,可未免也太过于懂事些。
他不要这些是嫌太过于麻烦也太脏,至少苏妧,在床事上惯得他心,这般一来,要她一个也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