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从未对自己有过别的想法。
于他而言,从头至尾,自个大抵只是他闲来无事的兴起。
其实,她什么都不算。
这些规矩是妾室亦或是通房才会有的。
她们自然是要讨郎君欢心,所以定然不会违背。
可她,是陆砚瑾的夫人,是他的王妃。
如今看来,这些想法,都是她的笑话。
陆砚瑾拂袖离去,独自一人回到书房。
从安见着主子竟然又回来,颇有些不敢置信。
但很快就拿着火折子进去,“爷可要用茶?”
陆砚瑾正坐在太师椅上,闻言捏着眉心道:“嗯。”
现如今,他正是需要这些茶水醒神。
方才看见苏氏眼泪时,他在自个都未曾察觉的情况下,竟俯下身去。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分明只将她当作是繁衍子嗣之人。
那时同祖母说,若是苏氏生下孩子,宁王一党的人自然也可以打消戒心。
届时等宁王一党倒台,他将孩子留在府中好生看养。
至于苏氏,若她愿意,给她个妾室的身份也未曾不可。
可他今夜,都做了什么?
陆砚瑾鼻尖是雨前龙井的阵阵飘香,但神智却陷入混乱之中。
闭上眼眸,眼前有的全都是苏氏一颦一笑,甚至她的每一次出现,都能被他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