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若是陆砚瑾漏夜掺着风雪出来,见着她坐在马车之上,指不定会如何想。
若如此,还不如就站在外头等着的好。
闻了一下午膻腥味,这会子就当作是透气。
芸桃穿的单薄,苏妧让她去马车上,可芸桃说什么都不肯。
苏妧是打心里头高兴有芸桃这样一个婢女。
她并不擅长驱使下人,也不知要如何去对待下人。
可她觉得,芸桃这样就很好。
至少,对她好,对她也衷心,不求旁的,也就够了。
手炉中的炭在渐渐凉下来。
苏妧将手炉递给芸桃,吩咐她去马车中换些炭火。
芸桃跑的快,怕苏妧受冻。
可这时,侧门打开。
陆砚瑾身着墨色狐裘大氅缓步出来。
雪落在他矜贵的眉眼之上,他也并未动手扫去。
身后跟着一众的随从,还有侍卫。
高大颀长、英隽威武。
苏妧的心猛然间漏了半拍,又苦涩低下头。
他这样好的一位儿郎,任凭谁看了,都是会心动的。
不敢让陆砚瑾真的一步步走至她这处,而她在原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