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道:“今个叫你们来,是为了府中中匮一事。”
一说起这,二婶同王氏嫂嫂的脸色就有些变了,王氏嫂嫂倒是还好,可二婶却险些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老祖宗没有理会,只将视线落在苏妧的身上,“从前瑾哥儿尚未娶妻,瑄哥儿作为家中长子,瑄哥儿媳妇接下中匮合情合理。”
“只是如今瑾哥儿媳妇已经进门,府中也有了王妃,瑄哥儿媳妇在拿着中匮只怕是不合适。”
王氏嫂嫂纵使脸上还挂着笑,可苏妧分明瞧见,她美眸中是有不甘心的。
更莫要提二婶那将要吃人的眼神,直直看着苏妧。
苏妧在家中并未学过这些,她也知道,自个掌不了中匮,也未曾想过。
若是掌了中匮,管不好不说,还惹得二婶婶一家记恨,倒是不必的。
果然,老祖宗话音才落下,二婶婶就直直站起身道:“母亲!您这般是否太过于偏心,棠枝进门掌着中匮,没有哪处是做得不好的,我自是懂中匮本就是该给瑾哥儿的媳妇,可是不是太心急些,过门两月,又闹出这般多事情来,她可能执掌好中匮?”
说完,二婶婶看向苏妧,眼神中的恨意是不假的,他们二房掌着中匮,岂能这般容易就交给旁人。
苏妧低着头,她知道不妥当。
她大字不识几个,中匮交到她的手上,岂不是一团乱麻。
一直没有说话的周氏开口道:“二弟妹这话就说错,进门时间短却并不代表不能掌着中匮。”
她一直都想要府中中匮的权力,可老祖宗说什么都不给她。
如今老祖宗主动提出要给苏妧。
等苏妧拿到府中管家权,就没有她们二房什么事。
凭何是她儿子在外挣取功名,家中的好处却全都让二房的占了便宜去。
二婶婶讥笑道:“嫂嫂现在倒是忘了,瑾哥儿之前不敬婆母的事,如今因为一个管家权,怎得开始偏帮起瑾哥儿媳妇了。”
周氏气的脸都红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朝二婶婶冲过去,“吕少珠,我同你拼了。”
一瞬间,堂上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