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苏府中,她苦苦支撑下来的,不仅仅有娘亲,还有陆砚瑾。
她想要再见他一面,想要同他好好说说,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苏妧想,许是第一个愿望太过于容易就实现,以至于第二个愿望,她不敢轻易说出口。
万一她同陆砚瑾说后,他仍旧是用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要如何办。
苏妧是无法承受的,所以她无法开口。
站在廊檐下愣神,旁边站着的妈妈走过来,看着面生的很。
妈妈对着苏妧道:“还请王妃一会儿去夫人的院中,夫人有话同王妃说。”
夫人,应当就是陆砚瑾的母亲。
苏妧犹豫道:“现在吗?”
她想再等一等陆砚瑾,想同他一道走出门。
可妈妈没有给苏妧沉默的时间,点头道:“现在。”
苏妧没辙,方才老祖宗没有留下一句让她同陆砚瑾一起离开的话,陆砚瑾自己也没说。
妈妈自己先走一步,苏妧只得带着芸桃去周氏的院中。
手中的烫伤还在隐隐作痛,只是在外头房中炭火并未太过于旺盛稍微好些。
苏妧将手放在外面,芸桃看见苏妧的手,触目惊心。
苏妧自然也注意到芸桃的视线,她不擅长驱使下人,从前在苏府,身边没有婢女,也没人愿意与她这个几乎不存在的人说话。
她不知,若是芸桃不听她的话,或是日后有何不满,她要怎得办。
她曾看到过三姐姐总会赏些院中下人一些东西,虽对于苏俏来说,不过是随手一给,但却也收拢人心。
可她……苏妧摸着空空如也的荷包,垂眸掩盖住异常的怯意。
她出嫁时的嫁妆是从给苏俏准备好的里头,抬了八小担出来,那不是属于自个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