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我黑着脸问道。
戏君干笑道:“没有……”
我用力将不快抑制在胸口,又问:“他有没有说确定要留在我方?”
“他……也没有这么说……”戏君为什么悄悄向后退了一步?
我原本是想拍案而起勃然大怒,但怒火到了喉头却又忽然消退。我摇了摇头,朝他笑了笑:“你让我白高兴了三天!”
“郭奉孝原本就是个不拘礼法的人……”或许是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他又稍稍提高了一些声音,“公达与我也没把握用一封书信就能将他招揽到主公麾下……不过,他确实透露过一些言语……”
“哦?说了什么?”我挑了挑眉毛。
戏君清了清嗓子:“袁绍外强内虚,大势已去,智者不立危墙之下,这是原话。”
“然后呢?”袁绍的溃败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我因而并没有什么反应,“对我的评价呢?”
“他说……”他斟酌着回答,“莫测之人,可以一看。”
“莫测?”我微微笑了一声,“总算还不是个太差的评价。”
“恕君直言,”戏君疑道,“郭嘉此人,我曾见过一面,只他的从兄处略有所闻,其虽是郭氏子弟,但向无令名,而且举止不羁于礼,相识者很少会赏识他,主公为何如此在意?”
以前,确实有人会好奇我的看人眼光,我只能推说做梦云云,不过这次我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是荀文若曾多次与我提过此人,郭嘉虽然不治行俭,但才气绝伦,非一般人物。”
“原来是文若的推荐,难怪、难怪。”他点了点头,认同了这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