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使者入席。”我也装模作样了一番。
“谢座。”他撩起袍摆,在他自家叔父对面就坐。
“子异,倒茶。”我朝庞淯示意。
“威此次拜见,主要是送上桥府君的亲笔文书,请马将军过目。”他从怀中摸出一卷绸纸,由庞淯转交给我。
内容很多,我一看密密麻麻的字迹,就忍不住头昏眼花。
但我强忍这**与jing神的双重不适,勉强将桥瑁老头子亲笔书写的这封书信囫囵看完,总算在临近句末看到了善意而明确的内容。
“瑁老迈昏聩,早已不堪吏民。若将军怜老朽及弱女,允瑁讲经授学于洛,瑁愿已足矣!”
我立刻感觉眼不花了头不晕了,呼吸都变得平稳有力了。
“文和先生,你们也看看。”我把绸纸转递给了贾诩,转头又问程威,“桥府君除了这封亲笔书信,可还有口讯代传?”
“回将军的话,”程威拱手答道,“桥府君说,希望将军也回复一封亲笔书信,由在下带回濮阳。”
“这是应该的,我这就写。”我点了点头,庞淯当即捧出笔墨文具,在我身前的案几上平铺开来。
“桥公如晤:
忽闻公之亲笔,超惊喜莫名。超转战东西,尝念桥公当ri风采,恨不得常听长者教训。洛阳现有太原王烈彦方,亦北州名儒,桥公若至,当可论经为友。桥氏名门望族,若有族中俊杰,万望引超辅佐为盼。超等必扫榻恭候桥公。”
我朝白纸黑字上轻轻吹了口气,自认为这短信没有错字,而后递给一侧的贾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