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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七日,我一觉睡到了正午时分。
我走出帐外,用力跳了几下,活动着胳膊腿儿。
然后接过庞淯递过来还带着热气的午饭,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他们开始走了吗?”我擦着嘴角打着饱嗝问祖烈。
这名斥候旅长一边看着庞淯收拾碗筷,一边回答:“一大早就全军拔营,朝南行进了。”
我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蓝天,感受着初夏时间温暖的阳光。
“听太史营长说,”祖烈对着太阳打了个哈欠,“他派去向李典示警的士兵也已经回来,河内北部没有发现任何敌兵的踪影。”
“吕布大概真的撤回去了,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庞淯随手将饭碗擦了一周,转头笑道。
我可不这么乐观:“也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凭吕布的体质,不出两个月就能恢复。”
祖烈吹了声口哨:“两个月?!我看主公也就和他过了两三招,他这就要养伤两个月?!”
“吕布当年也只和我过了三招,可是我足足昏迷了一年!”我现在心中阴影全消,提起往事只当说笑。
“这怎么能相比!”祖烈立刻接道,“主公当年才十四岁!当时能在吕布手下全身而退的人几乎没有几个啊!”
“好了,别拍老子马屁!”我笑着摆了摆手,“子异,传我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