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觉得奇怪?”他又问,“不觉得不正常?”
我舔了舔嘴唇,给自己也斟了一爵酒:“先生想说什么?”
“老夫只怕,这是个阴谋。”程昱端起酒爵,浅浅吸了一口。
“我有万余铁骑在手,他能有什么阴谋?”我笑着陪他喝了一口。
他似乎有些无语,一口酒半天没有咽下。
“先生有何想法,但请直言。”我放下了酒爵,直视他的眼睛。
他喉头终于一动,思索再三,却是叹了口气:“但愿是老夫多想了吧。”
“那……我便向其他各郡传令去了。”我将爵中残酒一饮而尽。
程昱放下了空空的酒爵,缓缓点头道:“一切谨慎行事,万勿再出差池。”
我推开酒爵,正待起身,厅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蹄声。
这里是太守正厅,有纵马直入资格的人并不算多。
“庞淯何在?!”我沉声喝道。
庞淯推开厅门:“主公,是乐浪郡的信使到了!”
“让他进来,我正好有事。”我又重新坐下,给爵中再添满新酒。
来人一边快步入内,一边自怀中掏出一卷竹简,单膝跪于案前:“参见马大人!这是公孙太守的快奏,请大人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