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主各自就位之后,行刑重新开始。
刀斧手狠狠搓了搓手,将砍刀再一次举起。
不再迟疑,不再有马蹄声打断,刀光一挥而下。
伴着一声“嚓”的轻响,公孙恭脖颈之上激起了半尺血雾。
一颗年轻的头颅重重砸落在地上,在殷红的土地上打了个滚。
围观者来不及发出欢呼,另外十五颗脑袋便已经争先恐后地zi you落体。
十六具无头尸身轰然仆倒于地,触目惊心的赤红se迅速在地面上扩散开来。
我看着公孙恭那颗沾满黄土后难以辨认的头颅,心底升起一种遗憾的感觉。
这个年轻人,说不定会有所作为呢……
不过,这关我什么事情?
我收起这不值一钱的悲悯心情,起身转向楼班、蹋顿兄弟俩,发出了主家的邀请:“本将初至此地,两位领袖亲自前来观礼,本将不胜感激,阳乐区区之地,只能略备薄酒招待,两位若是不弃,便入府聊饮三杯,如何?”
这当然是客套话,这兄弟两位人都到了阳乐,为的就是来表明己方立场,二话不说便跟随我进入太守府邸。
暂时的代理辽西太守张机尚未就任,我这个直属上司理所应当地住进了太守的府邸,这个行为应该并无不可——至少程昱没有表达出任何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