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台军营。
远远就能听见一声声放肆的笑声。
我吁了口气,从追命背上跳下,一脚踢开大营的木门。
地上堆满了各种容积的酒坛和酒缸,浓郁的酒气钻入鼻腔,我忍不住仰天打了个喷嚏。
“少爷!”“大人!”“将军!”
醉眼朦胧的士兵们七嘴八舌地叫了起来。
秦阵捧起脑袋大小的一坛烈酒,笑嘻嘻地朝我走来:“少爷,来呀。”他一走三晃,脚步似乎飘飘yu飞,显然已经喝了不少。
看在那坛无辜的酒的面子上,我没有飞腿将他踹倒,只一把将他推开:“拓拔野来了?”
秦阵抱着酒坛子直挺挺摔向地面:“早就被我放倒了!”
果然,几百人横七竖八地躺在空地上,各种空坛子东滚西窜,远道而来的拓拔野正枕着别人的大腿鼾声震天。
看起来是疲倦极了吧。
我朝秦阵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朔方的鲜卑人大约有两万人,而拓跋的族人接近一半,族中年轻男子按比例来说也不会超过两千,他不可能全部带来吧?
“喂,秦阵?!”没有得到回答后我扭头朝地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