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自然有大功于朝,然则也不能以功绩而无视其过错。”种拂被皇帝一顿指点,还是没有罢休,依然坚持道,“司徒王公之政,向来苛峻,几乎不近人情,无论朝中官吏,或是地方郡守令长皆多有所奏,陛下不可不察。”
“地方有奏么?”刘协奇道,“朕从未见过这方面的奏疏呀?卢尚书,你可曾见过?”
殿中顿时传来议论。
“禀陛下,臣的确曾见诸郡所递奏疏,”卢植朗声答道,“但司徒王公每每令臣按下,或封存,或遗弃焚毁,因此不曾呈与陛下御览。”
这话讲得明白直露,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卢植身上,一时间有些寂静。
卢植一脸肃穆,目不斜视,在众人的注目下毫无异se。
而王允则脸如白纸,不知为何竟然没有第一时间予以反驳。
而后所有人的目光迅速向上转移。
“王允!”刘协暴喝了一声,满堂文武都是一个寒战。
他怒气冲冲地从坐席上站起,双袖向外一甩,沿石阶缓缓下来:“种拂与卢植所言,是否属实?你是否扣下了奏疏?!”第二句问完,他已经站在王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