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顿时陷入了难堪的沉寂。
我直起上身愣愣向堂下扫视。
公孙瓒依然虎躯微躬,俊朗的脸面上露出一分的冷笑;而董昭、李宣与赵云在这种景况下都显得有些局促。
我静静地看着他:“伯珪要听真话?”
他一动不动,眼神却更加锐利。
“卫尉虽为九卿,在我看来……”我轻声笑道,“不过是看门守院之流,马超手下七千铁骑,绝不是为此。朔方久不入大汉之土,虽人口不过两万,但为我朝开疆扩土御异族于国门之外,正是我等男儿应为之事,伯珪久居辽地,不知是否有些同感?”
他缓缓垂下目光,与我错开,我顿时感觉眼前一黯。
“……是。”不过从他口中总算发出了赞同的声音,“属下久居边塞,又屡任辽东西、北平郡守,为国抗敌已逾十年,向外抵御鲜卑乌桓,对内镇平黄巾黑山,功绩不敢说大,但不曾想区区一个亭侯到手不过三年,便被无故贬到县令,属下心寒啊!”
“知道为什么朝廷不重视你么?”我单手托着下巴撑在腿上。
“属下边鄙之人,比不得朝中那些高门世家。”他满腔愤愤。
“这是个原因,”我看着他的头顶,“但不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