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鞬弓箭,已经被我在三次往返的驰she中消耗殆尽。
看来这的确太浪费了呵。
我摇摇头,将长弓收入鞬囊之中,而后拎起飞星,脱离出队伍,并渐渐放缓了追命的速度,在远处遥遥地观看着整个战场的变化。
敌军的各个方向都有人试图突围,但无一不是倒在了密集的箭雨之下。
弓箭的威力并不可怕,互相拥挤、践踏、破冰落水,才是杀人的真正利器。
箭雨逐渐变得稀稀疏疏,两岸的骑兵都止住了齐she,不约而同地后撤了一段距离。
但战场之中的贼寇却依然缩在一团。
他们没有弓箭,无法予以还击,长柄武器倒是不少,却根本够不着来去如风的轻骑。
“放下手中的……武器,”我看着这些叉子和锄头,心中忽然不忍,提气高呼,“归顺的人,我给你们一条活路。”
没有人答应我的呼唤,我所能看到的,只有每一张肮脏脸上所流露出来的极度恐惧。
南岸的贼寇忽然响了一下,远处一队人马笔直地向他们挺进!
“谁让你动了!秦阵!”我勃然发怒,奋尽全力向对岸大喝,“退后!”尽管是我自己发出的吼声,我的双耳也忍不住如雷贯耳,轰鸣作响。
我感到这一嗓子用尽了肺部中的空气,整个胸腔隐隐发疼。
那队骑兵当即勒住了正要加速的战马,我几乎可以看到秦阵极度不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