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的声音又低了一度,“袁氏兄弟一南一北,遥相呼应,我们若无难以驳倒的大义与铁证,仓促间难以扳倒他们,以司隶的兵力而言,确实无法彻底根除。”
原来如此,兵力才是真正的难题么?
我恍然大悟:什么大义、证据,都是扯淡。
“眼下老夫也着令诸营招募健壮兵卒,但数年大乱,流民四起,农桑荒废已久,现在百姓未必愿意从军。”张温有些愁苦,又想起当年盛况,“若早十年,河南一郡便能招来十万大军,这些小贼,老夫顷刻间便能平定!”
“不知如今可用人马能有几何?”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伸出一只手,五根粗壮的手指全部展开。
我展颜道:“能有五万人马,只要cao练数月,便是一支能战雄师呵。”
“只怕等不急训练成jing锐了,”张温叹气,“冀州虽是黄巾祸源,但吏民尚足,远比洛阳安定,稍加整顿便可披甲十万,袁术更是雄踞南阳,天下第一大郡,兵马岂会不足?只怕夜长梦多,步步惊心啊!”
我默然无语,其实这两个还不是大麻烦:袁术只是个废柴,张公你自己去估计足够把他打得人仰马翻了,至于袁绍,他一时半会儿还只能窝在勃海郡附近。
真正的威胁,却是来自山东。
东北有吕布,正东有曹cao。
这可是如狼似虎的双人组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