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又被打开,然后闭上。
赵承向我一弯腰,站在离床头三尺之处:“少爷有什么吩咐?”
“赵承,派四个人盯紧了那两个丫头,要时刻盯紧了。”我轻声叮嘱,“还有那十来个牧民,也要盯紧了,但是不要惹起他们的怀疑。”
“赵承记得了。”他点点头,等待着我的吩咐。
我盯着他看着,似乎在怀疑这名跟了我家近二十年的仆人是否也是韩遂深埋在我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
我已是惊弓之鸟,草木皆兵。
“少爷?”赵承浑身不自在,却不知我为何用如此仇视的眼光看着他。
我收回眼光,决定相信这名我最亲近的下人:“今ri我杀了韩忠,迟早要和韩遂撕破脸皮,我刚才让你去派人盯住他们,也是担心其中有人做了韩贼的jian细。你明白?”
“赵承明白。”他的脸se也微微有些苍白。
“杀子之事,应该不会瞒得太久,所以,”我按了按床铺,疲惫地趴下,“战事也将再起,你我都不会轻松了。”
赵承沉默了,但他的身子微微颤抖,控制不住情绪了么?
他弯了弯腰,转过身子。
我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趴着。
听着他推门而出,再轻轻掩上门。
屋外,还是初夏时节。
夜se,已渐渐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