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你真的以为大哥明天是去公司里加班？”天下挺直了身子，老旧的沙发在他的身子底下发出吱吱的声音。
剪刀咔嚓一声响，剪断了彩带尾端裂开的部分，小飞已经将礼品完全包装好了，她放下手里的剪刀，默默地站了起来，回答的话似是而非，“哥哥一定会回来的，他答应了我就一定会做到的。”
天下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他默然不语地抖开薄被，在沙发上蜷缩着睡了下来，客厅的灯光熄灭，夜静得让人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第二天吃过中饭，天下原打算陪小飞去超市买菜回来再去找杨钦，他换好了衣服和鞋子，突然听到楼下有人喊他，这声音喊得像拉破了的风箱，扯着喉咙呼叫，“天下！杨天下！”
从这生硬的语言表达水平来看，天下知道楼下那个在拼命喊叫的人是白志远，白志远在美国时结婚比较早，今年也才三十三岁，看起来似乎比杨钦也大不了多少，但为人处世却显得圆润而且奸滑多了。
天下对白志远没有任何好感，但还是趴到阳台上朝下望了一望，白志远正站在楼下不远的地方冲他挥手，“下来！我有事找你！”
白志远很久以前就知道杨钦的住处，他似乎也没和杨钦打什么招呼，自己就跑来了，看样子，杨钦今天一整天都是处在“不见客”的强化训练中，白志远不得已只能来找天下。
“小飞，我有点事出去一下，要不，你先去超市，我晚点去找你？”天下随口应付着小飞，不待小飞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已经反手关上了客厅的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