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提升,想来修炼又有何意义?问鼎天道,不远矣!”白翼尘站在庭院。清晨东边初生的旭ri,通红的光芒渲染了层层朝云,绚美的画面让人心醉。听到这话,文欣音的表情微微一滞,些许变化:“天道,很重要吗?”白翼尘似乎没有留意到这些变化,依旧冷冷地说:“天道,其实能够更进一步触摸到问题的本质。事情总有因果。追求,是为了揭开层层薄纱,看清内部隐藏的实质!”文欣音有些迷茫,相处如此久,第一次觉得白翼尘是如此的陌生,他的理解总似乎有些过头,过头得让人无法理解:“翼哥哥,是否有所领悟?”白翼尘沉默了,古井不波的眼眸开始变得很古怪,一环一环的彩芒从眼眸里闪现,八种颜se互不相连分布在眼瞳里,虚渺的气息从眼睛弥漫。
文欣音忽然发现那双八环彩眼竟然在缓慢转动,古怪的意味着在眼光所及的地方徘徊,连她也说不上什么。
“欣音,如果你愿意,我会带你去世间任一处角落,哪怕是上天,一起揭露问题本质!”白翼尘说,语气中充满前所未有的坚定。文欣音实在不清楚白翼尘发生了什么,但此刻她说不出半句话,算是默认,情绪中的坚定已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
“两位休息得还好?”虽然到了他们这种境界,休眠已不是问题,柳福还是礼貌地问道。在柳福出现之时,白翼尘已经停消了八彩梦幻眸。文欣音道:“多谢柳总管,城主回来了吗?”
“恩,在下正邀二位去见。”柳福觉得白翼尘变得越来越神秘,才两个时辰没见,仿佛让人要沉入他那人一样,似乎对方境界也不比自己高多少?
夏登天望着白翼尘和文欣音,心叹一声:“古怪!”前两ri见他们实力还很明朗,现在看来,文欣音连跳两个成次,到达十一层后的晋阶可谓是难如登天,连跳两个层次的事,以自己今ri的见识也是第一次。至于白翼尘就更怪了,境界没有提升,给人的感觉确实那么神秘,昨天还能见到他十一层四成的实力,是不可能在他的面前隐藏实力的。除非有极品神器。可他偏偏又没有神器特有的气息,不能不说引起了夏登天足够的兴趣。
“你们想不想做我仙履城的贵宾,可以任意出现在赛场不收取费用!”夏登天收敛诧异,反倒是文欣音有些吃惊:我们跟你很熟吗?当然他不会傻到主动揭露疑惑。对旁人而言,免费观光赛场,是天价。虽然幻尘战台只有四个赛场,但每ri更换频率极快,大家是高手,退场也很快。高手差距越大,实力反馈越明显,眨眼定胜负越快。一个赛场可容纳千人,便是上亿的金币,试问又有多少资金在幻尘战台流动。当然没有哪个高手会场场到位,但它毕竟反馈了一个极重要的信息,钱财之物,随身外,但实用极强。
高手为什么会来此观场,最重要的是学习,一招便可领悟出不同道路,能从一招中领悟,花千万金币都值得。哪怕是过场,许多高手还是愿意来的。并且幻尘战台从没有冷清过。有仙履城主的通行证,会省去去多烦恼。
“先谢过城主,”白翼尘忽然接道,虽然他也不清楚夏登天一再示好,但有利于自己的事就不要错过了,近ri对某些东西有了些许领悟,暂不想动身,有了安静的避难港湾,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何况暗杀流的还摆在眼前。
城主夏登天颔首,柳福端出两块纯金打造的牌子,牌正面刻着的是仙履之城的城状,背后的观山峰做陪衬,浑然一体的感觉无不反映出仙履之城的恢弘气势,金牌背后刻有仙履之城。单是两块金牌,足以反衬出铸造者不凡的手法和城主大人的手笔。
摒退柳福,夏登天走进白翼尘道:“兄弟,一身功力甚为古怪,本座也是生平仅见,敢问师承?”本来他猜出白翼尘出自四幻技校,但他呈的实力,有点让夏登天不敢肯定。
“即是同出,又何必多问?城主不早已知道。”白翼尘说,面对面的交谈,能感受到对方深不可测,仿佛触摸不到点。他没有使用八彩梦幻眸,哪怕对方是校友,谈不上理解就不能过分地施展一切,这是白翼尘处世之道。
“哪位老师能教出如此诡异的功力?你的功法不是简单的无名心经?”掩盖不住好奇,夏登天问。“走自己的道,无拘无束。”白翼尘酷酷地说。确实说了真心话,夏登天没有再问下去,出了技校的人真正到了他这个层次的是有联系的,在他的记忆里还真没有哪位学友和老师能培养或创造出这等功法,似乎有无名心经、七曜诀以及西方的魔法气息,那些组合后禁忌的存在,不是他们那些天才敢以身犯险的。夏登天有很长时间没有回过技校,时至今ri,他还不知道四幻技校已经名副其实了,遗忘之塔择主的那一刻,预示着四幻技校只会成为历史。夏登天不会想到四幻技校有一天会拥有如此一名,谓之恐怖的存在。
“是该会一会老朋友,有如此怪异的天才存在,却没有知道,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见识。”夏登天露出一副莫名的笑意。
宾承临贤来仙履之城已有五个多月,从技校出来,一直在此地修炼,出门时带的钱财和贵重的物品几乎全部花在这个地方,每每回忆,还有些侥幸,幸亏四幻技校不怎么花钱,出门的钱没有花在那里。但看在眼下的生活,才发现钱财是多么重要。仙履城的东西贵得吓人,用抢劫都不为过。可是在这里一切以实力为先,实力太差,连钱都赚不到。宾承临本不是一个舍得花钱的人,哪怕是自己有个小金库,然而在仙履城的五个月,全靠吃老本,时间一长,坐吃山空。他实在太舍不得离开这里,每个修炼者表现出来的实力和战斗手法,无不让他惊叹叫绝。随着时间推移,囊中羞涩的弊病体现出来,每ri观场的次数越来越少,由先前一天百十次,变到现在一天一次,在如此频多的赛事,随机一次,比斗前后仅半盏茶的功夫。
来这里三个月后的某天,宾承临贤实在耐不住寂寞,报名参加了一次,当时十层十成的实力还没来得及出招,唤出持有灵,就被一个十层九成的家伙轰到了台下,连对方的持有灵都没看清楚。为此,宾承临贤郁闷了好久,直那次以后,他再不敢上场,而是一味观看。之后两个月的观场虽然耗尽自己的小金库,宾承临贤唯一值得兴奋的是,他人对战确实有好处,实力成功晋升到了十一层。由于有先前的教训,特别观光次数多,就算实力提升了,他依旧不敢上场。毕竟钱和下品武器已经是他的压力。
“哎”望着储物袋里的一千零三枚金币和仅存的一柄下品神器佩剑,宾承临贤长叹一口气:“曾几何时,如此在意钱财?一千金币仅观一场赛事,一个金币仅能住一天客栈,今天算是本大爷最后一天在仙履城观光了。。。。。。”从来没有为钱发过愁的他第一次感觉到此刻是多么重要啊!没有那玩意儿真不能过一天ri子!拼了!宾承临贤狠心道。收拾一切出发。
站在偌大的斗场,宾承临贤才真正领悟到压力,外面的人多半是高手,望着台中的决斗者,浑然的气势让人觉得压力特大。虽说第二次上这样的台面,但是上一次品味到,这次才更深刻。
“校友,来此一趟不容易,莫又因为发呆输了比赛!”对面一位中年男子一脸平淡的说,没有动手的意思,“宾承临贤,是东方极岛的人吧?”回过神来的宾承临贤惊讶道:“阁下是谁?”
“本来在这个赛场上不应该和你过多言语,但是总不能完全没有准备好的你再输一次,何况。。。。。。”朔太和道,后面的话明显是传音,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宾承临贤瞳孔微缩,内心掀起轩然大波,久久不能平复,望着年长十岁的对方。
“好了,上次一击看出了你的深浅,两个月不见,似乎有所提升,来看看你最强的实力。”朔太和正是上次击败宾承临贤的对方,连他脸都没有看清的人啊!事事太过凑巧,两个月后的见面,竟然又撞到一起,不过两者的态度都有极大差异。
“呼——”长吁一声,宾承临贤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右手做爪靠近腹下,“单球灵体,外放实体,第三次媒介,本我灵魂!”淡蓝se的巫力从他体内涌出,身体越来越高,淡蓝se的魂躯托着宾承临贤一步高涨,升到五米时,不再增高。朔太和之前从容的脸上多了一些不自在,虽然没有料到对方的变化会如此神速。一个与宾承临贤同样外貌的五米巨大,绽放着淡蓝se的光芒,如巨象立在场中,高涨的气势甚为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