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老蒋起身宣布散会。
此刻遭遇全面反攻的华北日军正在收缩转入防御,只一个方向除外,那就是石门以西,和**多路侦察的情况不同,从东北调入关的尾高龟藏第军正从隐蔽集结地出发西进,并且先头部队第9、第20师团是半夜出发、轻装速行,军直属部队、个师团的重武器和辎重都则在第师团掩护下于黎明开始跟进,最后是刚刚出发的第2师团位于纵队尾部掩护侧翼和后方,之前被高度戒严封闭的石家庄只留一个重建的第09师团负责防御,迎接即将从东面到来的东北军主力进攻;而西面担任袭扰任务的少量**都日军强大的搜索幕迅速击破打散,可惜他们都未能及时将这一消息通报上级。
上午9时余,就在日军全面收缩,**处处逼近,许多地方开始激战的同时,熟悉地形的川岸文三郎率领第20师团领先一步进入井陉县城,是进入而不是攻入,在晋军副师长杨诚率领的数百官兵欢迎下进入。随后,更在这些汉奸引导下直扑娘子关。不久之后,东北军骑师突到西边协助主力完成对石家庄的合围,那里还有日军刚刚撤走的痕迹,但他们并不知道不到个小时之前有大队日军通过此处向山西进发,反而报告日军已收缩撤入石家庄。
南面的主战场上双方的交火逐渐低落下去,因为激战了一上午的双方要吃午饭了;当然,更因为日军虽拥有超过5个师团重兵聚集,且粮草弹药充裕却放弃了对攻而转入单纯的防御战,**一发起较大规模进攻才突然用重炮轰击打散**的进攻,连续几次尝试失败后白崇禧只能郁闷的下令暂时转入防御准备夜战;不过他此时并不担心,毕竟一个上午的进攻已经打垮近2个师团日军共消灭2万有余且总体态势不错、足以自慰。
下午,张学良对石家庄、卫立煌对保定的进攻开始。不久之后,张自忠对天津、傅作义和朱德联手对北平也发起进攻,各处日军迅速退入城防区域以内摆出一副死守的态势,使白崇禧一笑置之。但白及所有**高级将领都不知道的是这时晋军师长赵瑞(历史上晋军师长赵瑞于42年被俘后叛变投靠日寇成为汉奸)已经在娘子关开门迎盗,化妆成东北军骑兵部队的日军大队骑兵已经沿着铁路线驶过娘子关车站;骤然发觉是敌军的未随赵瑞投靠日军的晋军官兵、措不及防之间只进行了零星的抵抗就被日军和身边曾经的战友或杀或擒;几部军用电台皆被赵瑞等汉奸控制,但所属排长贾成玺和郑濂领几个不愿当汉奸的晋军士兵乘乱冲进火车站电报房,郑濂用手枪指着铁路发报员向太原发出警报。火车站大楼外枪声一片,数百名日伪军要冲进来却被狭窄的地形阻挡给贾、郑等人创造了几分钟时间;一场短暂和惨烈的枪战过后,贾成玺连中数枪,下巴中弹更说不出话来,眼见身边最后一个战友被击倒,绝望间拉响手榴弹和冲上来的几个日军同归于尽、给郑濂争取了最后一点时间;发完告急电报后,郑濂用手枪对准门口连开数枪又击倒几个日伪军后用最后一颗子弹自杀成仁。(纪念抗战初期为过捐躯、战至最后一人一弹的72师209旅47团排长贾成玺、郑濂烈士)
下午2时20分,阎锡山在太原终于接到这一噩耗,大惊之下瘫痪在地、晕了,新任二战区副总司令杨爱源和战区参谋长楚溪春等急救之下才苏醒;不过阎老西毕竟也是人杰,很快就恢复过来安排部署:“娘子关天险被日寇袭占,俊如(卫立煌)和宜生(傅作义)又去了北面,仅凭我们几个军是无法把日军赶出山西了;投敌的那个赵瑞是印甫(赵承绶)的老部下吧?”
“是的。”楚溪春回答。
“我日军必然长驱直入直攻太原而来,那就命令印甫负责指挥各师沿途阻击、将功赎罪,尽量拖延时间,我们按计划撤退。”说到这里阎锡山苦笑,“前年制定的撤退计划,我还以为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