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时余,浦东,陆战队剩下的000余人正在李世甲率领下向南狂奔,背后几里远就是几千日军追击部队,还有更多的日军从西边和北面包围上来,东边?那是东海!日军舰队正虎视眈眈。就是天上,双方战机也在云层中不断窜进窜出的鏖战,不断有炸弹落下在双方队伍中爆炸。已经有几队**志愿留下来阻击追敌,但很快就在一阵激烈的枪炮声中销声匿迹,而日军借着天上战机袭扰拖延**撤退、又很快拉近距离。唯一的好消息是试图南下的日舰撞上了海军刚布设的水雷,在2艘二级驱逐舰沉伤后,日本水面舰队放弃了追赶;但舰载机却大批拥来,很快就打破了日本陆军航空队和中国空军之间的平衡,伊6战斗机群被迫回到分散游击状态,导致日军轰炸机频频光临逃亡的陆战队上空。“采取第二套计划,分散撤退。”李世甲被迫下令,部队在军统向导指引下折向东南,又依靠几队陆战队志愿留下参加必死的阻击,终于在太阳落山前和追击的日军拉开距离成功登船南下;十几分钟后,最后留下的几百人被如潮的日军淹没;望着远去的**船只,樱田武只有望洋兴叹。
与此同时邱清泉更是狼狈,率领猛冲猛打半天的教导总队个二等团与第师团未受多少损失的第2旅团在苏州城里打了一场遭遇战后,**就被越聚越多的日军打垮了。第二次狼狈逃跑的鸠彦清醒过来调集多路大军勇猛反扑,分散阻击的几个营很快就被打的不知去向,接着是教导总队各团,最后只能分散逃亡;两处负伤的邱清泉依仗不错的身手和警卫拼命掩护才在关键的日落时逃上太湖上的帆船。
天终于暗了下来,一个白天的激战又给双方增加了数万伤亡,也让双方领导层的心脏饱受打击,就在双方‘御医’们忙碌的同时,**的夜袭照例再次开始,这一次日军可没有白天休息晚上打仗的部队严阵以待了。
“命令江阴方面依托江上掩护死守,其余各部主力按计划开始撤退。”
门外传来张治中的笑声:“也只有你会在这种时候下达这种命令,委员长听见会气的发昏。”
“我军重炮兵弹药基本耗尽,连同轻炮损失过半,机枪更是所剩无几,空军和海军都潜力已尽,连锡澄线也摇摇欲坠;就剩十万步枪兵还怎么打?”我苦笑,“再不撤退才是发昏。”
“唉。。。”张治中也苦笑着给我一纸电报:“委员长让你回南京谈谈。”
我一下子闷闷的倒在行军床上。
“哈哈哈!”张治中开心的笑,“撤退我会和辞修安排妥当的,你可以在车上休息一下。”
于是,郁闷的我只能裹着两件将校军大衣,在几重警卫护卫下赶回南京。
车辆颠簸,我却很快睡着,一直黎明前开到紫金山下才给荷枪实弹的军委会警卫团拦下,在侍从引导下很快就见到了一贯早起的老蒋。
“坐。”老蒋指指我面前的宁波早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