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敬仲吐血之后,脸se更加难看,有气无力地说道:“为了殿下,有些事必须要做,咳咳,还有件事我僭越了,假以殿下的名义调动了she声营与羽林军,恐怕明ri早朝文如秋会以此做文章。”
“我自有主张,你只管休养便是。”殷瀚转头向屋外走去,马上要出屋门又停住了脚步,背对着卢敬仲说道,“今后文如秋那里不用你再插手,在府中好好钻研经国之道吧,等到我登得大宝之后,你便就是大豫的丞相。”
卢敬仲一惊,刚想说什么,殷瀚却是举起一只手继续说道:“真的……不愿失去我唯一的朋友啊。”
说话,殷瀚大步走了出去,穆连盛紧随其后,而澹台启瑜留了下来。
卢敬仲叹了一口,仰面躺在床上,好像自语般说道:“殿下未必会斗得过文如秋那只老狐狸啊。”
澹台启瑜来到床边,说道:“殿下对先生的情义深厚得很啊,在宫中听闻先生有难,马不停蹄的奔来,而之所以不让先生再插手这些事,也是不想先生有所闪失。”
卢敬仲把头转过一边,低声说道:“情义?这种东西对于一个要成为帝王的人有什么意义吗?只恐怕还会拖累了殿下。”
卢敬仲虽是这么说,但脑海中无法控制地回忆了往事。他也是世家子弟,那时他与殷瀚还小,殷瀚因为贵为皇子,再加上xing情yin冷,一言不合便挥以拳脚,所以几乎没有人愿意与之玩闹,但唯一一个异类就是卢敬仲,只要有机会就跟在殷瀚屁股后面要求学武,殷瀚开始厌烦,不知揍了卢敬仲多少遍,可卢敬仲依然不改行为,没奈何,殷瀚竟然真的同意教他习武,可是卢敬仲天资不佳,身子软弱,根本就不是练武的材料。
有一回殷瀚耐不住xing子和他说道:“你这样便是再练上一百年也不会有什么作为的,不如你去学文,等到以后我为将军,你就做我的幕僚。”不知道殷瀚那次这么说是不是托词,但卢敬仲真的回去认真学文,虽然学武不成,但学文却是天赋异禀,过目不忘,且多有涉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