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空弦也不说话了,与谢羽一同安坐在椅子上,只是看着周围怒火朝天的校尉们,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凝结住了。
眼看着校尉们的怒火就要化诸为行动的时候,澹台启瑜说话了。
“坐下吧,昭行卫直属圣上,就算怀疑皇子也不算的上是罪过,但还请顾总旗明示,为何说三殿下有重大嫌疑?这又与我六校尉有何相干?”
显然澹台启瑜话很管用,虽然昌安道他们还是怒火难泄,也都强压了下去。
顾空弦满意地笑着说道:“咱们明人也不讲暗话了,如今三皇子与二皇子府邸中的文如秋暗斗不断,朝野之中也大多分为两派,文官一系心向文如秋,武官一系心向三皇子。想来几位大人也是三皇子的拥趸。此次我昭行卫也被牵扯其中,幕后有人以金银诱使卫中败类换取情报,必为二皇子与文如秋之一。”
“哼!”昌安道顶道,“那何不去找文如秋那老家伙!”
面对昌安道种种刁难,顾空弦依旧不恼不怒,说道:“文如秋豢养冬蛇,虽然势远不及我昭行卫,但在上京也是无孔不入,暗中施为,比之昭行卫也不过如此。再者文如秋早年多次上本言我昭行卫之过,甚至扬言要削减卫所,简化职能,只留监管弹劾之权,为越统领所忌,如今形势不同,文如秋反而要拉拢昭行卫,自然不敢做下这等事,否则越统领新帐老账一起算,就算他是文臣领袖也难以吃得消。”
“你便这么肯定是三殿下所做的?”澹台启瑜身子微微向前,语气咄咄地问道。
顾空弦也如他一般:“我只肯定串通死者收取情报的必然三殿下府邸,应该就是那个无官无职的卢敬仲负责的吧。”
澹台启瑜轻笑一声,靠回到椅背,说道:“只是通过这样简单的推断吗?”
“不,之前我卫所早就发现许多蛛丝马迹,却一直未能串联在一起,昨ri那两名死者暴露,有了目标,将所有蛛丝马迹串联在一起,目标直指三殿下府邸。其实越统领并不在这个,若是不发生这件凶案,查出来之后也只是会斩了那两个叛徒,可现在却是有人胆敢对昭行卫动手,这xing质可就不同了。”顾空弦从容不迫地答道。
澹台启瑜听后,思虑了一下,然后笑道:“昭行卫果然不简单,但我要说那两人并非三殿下一系所杀,你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