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苦,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
扶门切思君之嘱,登高望断天涯路。”
歌声甜甜腻腻,简直便是天籁之音一般,沉浸在精神世界中神游的女伎,浑然不觉身边那位不安生的书生,正在用手中的扫把扇子挑起裙裾,嘿嘿奸笑着欣赏裙内的无尽春光。
演武台下,围满了光脑袋,正中的一张椅子上,是一位膀大腰粗、满脸横肉的主儿,脸上一道狰狞的二寸刀疤深深陷入肉中,分外醒目,即便是地狱中的勾魂鬼见了这位,只怕也要浑身哆嗦。这家伙手里抄着一个猪蹄,另一手捧着酒杯,一口酒一口肉,不时大声叫好,戏喝酒啃猪蹄,小日子过得着实滋润。
随着几声惊呼,台上又多了一人,众人去,只见这人穿一件灰色军装,被肥肥的裤子收在腰间,皮带铮亮,细腰虎背,满面的风尘也遮挡不住这位的剑眉朗目、高鼻阔口,身上散发出英气,眉宇间洋溢着骄傲,单论模样,这小子只怕比花旦还要俊俏!
呀,不对,花旦呢?书生呢?
众人再向下,那人一脚踩一个,正是他们要找的人。花旦的小脸被踩得已然变了形,嘴角抽搐着哀求道:“官人,您就饶了奴家这一回吧!”
张桂胃里的酸水连番上涌,差点便要吐了出来,飞起一脚将花旦踢下高台,书生亦是落了个同样下场。
花旦跌到地上,奋力地爬起身来,身形摇摇晃晃地连吐三口鲜血,目光无比幽然,犹如一名久守夫君的怨妇,泪水刷刷中梨花带雨,深情地对张桂道:“官人,奴家爱你,奴家等你,奴家绝不怨你!”言罢,轰然倒地。
花旦是猪窝的宝贝,宝贝倒下了,顿时如同一杯水倒进了油锅!
“干你娘的,哪里来的小白脸到咱猪窝来撒野!?”
“狗日他爹的,上去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