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刘协闻言不理,依旧是趴在伏后腿上,痛苦少时,只见刘协抬起头来,哭的红肿的眼中,目光幽深狠厉,轻言道:“如今许都尽是老贼心腹,今ri朕狩猎受辱,竟无一人敢言!连朕的皇叔也为老贼张目!这天下哪还有什么肱骨之臣!”
伏完闻言,语重心长道:“陛下!天下忠于汉室者多矣,在许都的亦是不在少数,只是骇于曹cao威势,而不敢行忠义之事,臣今ri见刘备之举,也是颇为气愤,但细细一想他投身曹cao亦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只要陛下徐图进去隐忍,以待一点点蝉食许都朝政军权,ri后待曹贼外征之时,陛下登高一呼当可一举剪除jian贼羽翼。重振汉室声隆,陛下切勿灰心啊。”
却见刘协摇了摇头道:“若等到那时,只怕老贼早已行篡逆之事了!”
次ri晨间,依旧是和往常一样的朝议,和往常一样的步骤,诸臣跪拜后一个个上参政务,作个样式的说与天子刘协听,然后由诸臣各抒己见,以作决断,或有犹豫事宜,则尽皆转与丞相府由曹cao决断。
但和平ri间相似的一切,却仿佛沉压着些许yin郁与诡异,刘协突然冷哼一声,厅内顿时寂静,但见刘协恼怒的扫视着众臣,竟也颇有三分魄力。
曹cao一语不冷然的看着近来颇有些长进的天子,嘴角飘起一丝冷笑,还未等刘协说话,便见曹cao道:“公等还有何事,奏报?”竟是不问刘协之意,看着独断专行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的曹cao,刘协暗暗咬了咬牙,袖中双拳攥紧,却见曹cao忽的转身,对着刘协道:“陛下臣有事奏。”
刘协闻言一愣,曹cao有事一般都是遣亲信奏报,少有自己请奏之时,随即道:“卿有奏讲来。”
曹cao闻言道:“陛下自古贤者二十而立,陛下如今已至此际,本月十五乃是吉ri,臣请陛下往太庙拜祖祭天,加冠礼受正式执汉室天下。”
刘协闻言,直觉得自己好似听错了,老贼居然让自己受礼执政?岂不是笑话?这老贼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刘协心中不明,但也不好说些什么随即道:“既是曹爱卿所请朕便许了众卿心愿。”
散朝之后,便见郭嘉跟上曹cao,轻言道“丞相今ri怎的,竟要天子加冠执政?”
曹cao轻叹道:“也终究是躲不过这一ri,拖来拖去反倒是落人口实。况且孤不想因为这些小事,与我心腹之人有所不快。”
郭嘉闻言沉默,他知道曹cao所谓的亲信之人,乃是荀彧、荀攸等人他们是曹cao的心腹,可是对于汉室的崇敬之心,却又丝毫不曾有所衰减,特别是荀彧在他的心中对曹cao和汉室的融合,还是抱有相当大的期望,这点郭嘉知道曹cao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