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很奇妙,米琳达对此一直深信不疑。
早在她刚刚懂事时,她就懵懂地感觉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是多么斑斓――斑斓这个词应该用来形容色彩缤纷艳丽,但是在她看来,斑斓更像是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墙角被努力生存的青苔盖住那的一抹灰白。
自愿或者不自愿地献上贞洁,不幸的是成为某个男人的玩物,幸运的是成为他的炫耀资本――这两者是有区别的,但区别只在于待遇的好坏,微不足道,而又至关重要。
成为一个自由的佣兵?用手中的剑掌握自己的命运?
得了吧,有能力握剑的女人千千万万,但是真正可以用剑保护自己的女人却少得可怜,在很多时候,女人手中的剑更像是某种情趣用品,用来给趴在身上的男人增加征服感――就像皮鞭或者双头蛟――从这种角度来考量,剑士的确是个好出身。
曾经,米琳达也梦想过终有一天,会出现一个骑着白马的王子,用鲜花和荣誉为她编织出一个永远不用再醒来的美梦,但是等到骑白马的见多了,王子也见多了,她才明白,梦永远在只是梦,而像青苔一样努力盖住内心的灰白才是她全部的生活,直到有一天被人折下,她才可以不再掩饰、不再挣扎、不再希望的放纵堕落,像在她之前的那些先辈们一样,成为一个艳名远播的交际花,为父亲争取机会,为母亲狩猎财富,为自己……那句被高级妓女们时常挂在嘴边的话是什么来着?!
噢,对了――给自己找点乐子。
成为一个只为了找点乐子而生活的女人,这是早晚的事儿。相比起多德和爱德华,她其实更中意李理,因为李理的气质很好,既不像多德那样粗鲁,又不像爱德华那样阴柔,并且强大神秘――如果第一次注定不能交给所爱的人,那么交给这样一个让她敬畏地帅气法师,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不是么?
这样想着。她突然发现,提心吊胆根本就没必要。情况再坏,也不可能坏过一场发生在林中草地、并且还有观众的强奸了――那么,问题来了,等一下如果真的发生点什么,是应该默认呢,还是应该矜持地抵抗一下?
米琳达双手托腮,坐在桌边犯起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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