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酸甜的味道极为敏感,岂是闻不到他们偷摸在楼下吃了什么,想不到这小丫头真真有一套,这么快就掌握了他宫里人的喜好。
这时,他突然开始好奇她会给自己准备什么菜式了。
“千儿,给本宫打开食盒看看。”
“是。”其中一个小仙儿起身走了过去,打开食盒。
又香又辣的味道即刻溢满空间,宫主眼睛一亮,冰冷的面上笑容浮上嘴角。
“千儿……,上菜。”
*
是夜,近亥时,东岳国的月亮出来的格外早,在山顶上看,就像一只金黄的圆盘挂在天上,明亮,晶莹剔透。
看见月圆,贺莲想家了。
提到这个家字,她想起了皇宫,同时又想起了金豪山,想起了尉迟尘。
望着郭希房间的门,贺莲一声喟叹,这房间里的男人,君子翩翩的男人真的是灭了尉迟家三百多口的魔鬼吗?
真的是吗?
闭了闭眼,她看不穿,但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希望郭希不是那个魔鬼。
在去往瀑布必经之路上蹲点,希望能堵到行踪神秘的飞雪宫宫主,找了一棵不粗不细的树后面,蹲在草丛里,又是一身绿裙,想必宫主武功再强也不会轻易发现她的。
小丫头很自信。
可等了快半个小时了也不见宫主的身影,可以说连只兔子都没等到,拄着下巴头一点一点,都快要睡过去了,突然那一贯毫无情绪的冰冷声音传来,吓得她一下子清醒了。
“你又在这做什么?”
浑身一激灵,汗毛根根竖起,心说这男人用不用每次出现都像寒流来袭似的?
男人站在离她不远处,浅色的眸子在黑夜中像猫头鹰一般可以透视一切,多看一会便会如他锁定的猎物无法动弹。
“我……,我在……”
贺莲吱吱唔唔地脑袋一片空白,一时竟找不到理由。
男人疑惑地看了看她,觉得她心里有鬼,便大步向她走来。
贺莲紧张得心跳得异常快,下意识地吼了一声,“站住!”
“?”
“你,你别过来啊,我,我在嘘嘘,你要是过来,我可喊了。”
说完她就后悔了,人呐,可千万不能撒谎,不然要用一个又一个谎言来圆上一个慌。
男人脚步一顿,水蓝的衣摆飘了飘,如风中矗立风雪中的苍松,挺拔,有力。
然而那眸子中的神情却不如他的身姿那般有力了,有一抹尴尬和窘迫划过,男人蹙着眉头侧过身去。
不过,不得不佩服宫主的冷静,听到一个女人当着男人的面说自己在小便,恐怕没哪个男人能hold的住吧,不是以为她是神经病,便是心生邪念了。
“咳,你岂是会在这种地方解手……”
男人自己也觉得奇怪,竟是不自觉地管起她的闲事。
贺莲那小脸都快郁结成包子褶了,可无论如何也得往下编不是?
咬咬牙,“这地儿风景秀丽,我来赏景,谁知道人有三急,实在忍不住回去了所以就……”
男人眉心蹙得更紧,一言不发,瞧那神情似乎在生气,像是污染了他地盘了似的。
“你,你转过去,我要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