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画师额上已经渗出了冷汗,皇上和女人之间玩的那叫乐趣,可他们却是在玩他的命,画得好坏先不,看见皇上不为人知的一面,他还有命活到第二天?
心悬在崩溃的边缘,做人难,做在皇上眼皮底下办事儿的人更难!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小儿不求一生,只求死后投胎不再为人!
画师苦闷的心思贺莲自是不知,她还沉浸在让皇帝无可奈何的恶趣味当中。
一听晁羿要去洗冷水浴,贺莲小嘴勾出一抹坏笑,“皇上,您是要玩濕身誘惑吗?”
无奈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坏心眼儿!什么濕身誘惑,朕要先去冷静冷静。”
晁羿心中连连叹气,他怎么就答应了这小丫头的无理要求了呢,弄得现在骑虎难下,想不配合都不行了。
“皇上,您不用冷静,脱完了,我舀布给您遮上就行了。”贺莲不以为然地看了看他那支起来的东西,又不是第一次见了,有什么好羞涩的。
一看贺莲那小肿脸儿,就算心里百般不愿也舍不得拒绝,乖乖站起身,背对着贺莲,视死如归般裤子往下一扽——
哎……,颜面啊,千金重,此时却不值一个钱儿!
喟叹不已,余光中正好扫到那瑟瑟发抖的画师,心里一沉,怎么忘了这还一个人呢,不行,明儿个得把他给砍了!
贺莲在晁羿脱下裤子后第一时间用布给他围上,然后绕到他面前低头掖好边缘,小手无意中在腹间的每一次触碰都能让晁羿呼吸一滞,别冷静了,简直是有越发失控的趋势。
情不自禁地一把搂她入怀,贴上他麦色紧实的胸膛,隐忍地着:“小丫头,别折磨朕了,再这样下去叫朕如何忍耐?”
强烈的心跳声,震慑着贺莲的耳膜,整个小脸挨着他热烫的肌肤,好像一不小心便会被他的热情灼伤。
那硬绷抵着她小腹,他想做什么她岂会不知,虽然享受和他相处的时光,可心里一直有两个声音在打架,没有结果之前她还不想做可能会后悔的事。
“皇上,跟我来。”莞尔一笑,拉起长布垂落的一端带着他从书案后走出来。
他此时围着飘逸感十足的白袍,高大健硕,胸襟袒露,像极了希腊神话中的人物。
舀来一个垫脚的圆形地墩,放在晁羿身后,然后拍了拍,“皇上请坐。”
晁羿坐下,好奇地望着她到底想搞什么名堂,小丫头则是给他摆了一个著名雕塑《思想者》的礀势,让他俯首而坐,右肘放在左膝上,手托着下巴,目光垂视。
“皇上,请您假装现在内心隐忍着苦闷和强烈的思想矛盾,像我这样。”贺莲摆出痛苦陷入沉思的神情示范给晁羿看,晁羿欲哭无泪,即使不假装也能充分表露那种无法表述的压抑和隐忍,因为那就是他此时真正的心情。
贺莲眸子一亮,“对,就是这个神情,太完美了,皇上就是皇上,天赋异禀!”
过去将晁羿垂顺的长发全部拢到身后,然后伸手去扯他腰上围着的白布。
小手即刻被晁羿抓住,诧异地望着她,“小丫头,这也脱?”
“是的,皇上,这白布只不过是为了铺在圆墩让整个场景看起来更专业超现实感而已,不是用来给皇上穿的。”
晁羿根本听不懂她的话,只知道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他极力争取着身为君王仅剩的那一丝可怜的自尊,“丫头,只缠了这一圈和不穿几乎没什么分别了,放过朕,好不好?”如果只面对她,想怎么玩都行,可这是要流传千古的画像,岂能如此儿戏。
贺莲的神情却极为正经,循循善诱道:“皇上,真正的艺术就是要抛开那些世俗的眼光,以一种极致的形态来表达一种思想和态度,裸身自然有他裸身的意义,皇上您这是在为艺术献身,是无私,是大爱,是被世人祝福和敬仰的行为!”
茫然,无语,不解……
不穿衣服画幅画怎么就被世人祝福和敬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