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昨日第一次派发稀粥,但也只有中午一次,晚上却不曾施粥。”蒋敬摸着胡子道,平时开玩笑很正常,但关系百姓生命,蒋敬到时严肃的紧。
“不好意思,因为胡家之事,我忘了和周押司说了,是为兄的不对。”武大郎这才记起,本想和周押司说的,但被吕全吕旺两兄弟的事一搅,却忘了这最大的事。
“哥哥可曾想过,施粥并非长久之计,只会使得百姓不知劳作、日益懒散,而衙门虽缴获粮草十万余担,但鄄城人口亦不少,分摊下来,根本撑不到夏收,就够更别提军队耗粮。”蒋敬虽知道武大郎心善,也知道说出这话很残忍,但这些是必须考虑的问题。
“无需担忧,李家已除,何愁外县的粮食运不进来,稍许几日,商路便会畅通。”武大郎自信满满道,商人逐利,鄄城这么大一个市场在这,即使自己禁商,照样有人会走私,何况自己没禁止呢。
“大郎哥哥,即使夏收,照样缺粮,百姓手上并无可耕之地,鄄城七成之地都在地主手中,五成以上在李家。”蒋敬皱着眉道,可没有武大郎那么乐观。
“鄄城百废待兴、田地荒废、水利破败,正需劳力,咱们何不以工代赈,正好解了劳力剩余,亦免得百姓无事可干。至于李家之地,也拿出来分给百姓,反正已是阶下之囚,何须担忧。”武大郎听了消息笑呵呵道,李元宝真是好人啊,给自己送粮又送地,自己都不好意思惩罚他了。
“大郎哥哥误会了,我说的李家可不是李元宝那厮,而是鄄城真正的掌权者,司空李复古之后人。李元宝只是李家分支中的末枝,郡城的傀儡罢了。”蒋敬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