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小姑娘表示她很无辜,这擅长脑补的爹妈真是太让她小人家不省心了。
这天夜里下了雨,蓁蓁小姑娘可能是太劳心劳力了,于是乎一下子便着了凉,深夜里宝珠一看脸都烧得通红。小姑娘没病没灾过了百日,这会儿猛地一染风寒,闹得整个院儿里上下都跟着她急。原本已经回去的擅长医术药理的先生们又被召了回来,院长吹着花白的胡子着急上火,比初当爸**小夫妻俩还要操心。
“夜里天凉,你们俩怎么也不注意着点儿。”院长心一阵阵揪紧,小祖宗若有个好歹,看他不跟他们俩急。这会儿就算蓁蓁不是无涯祖师转世,院长也得着急,这么些日子来天天抱着哄着一边还冒寒气儿逗着,院长早把蓁蓁小姑娘当成自家孙儿辈的“小祖宗”来看待了。
“不干天凉的事儿,衣服都穿得对,也没踢被子,院长就别怪他俩了,没见这俩都担惊受怕成了什么样儿。小孩子本来就容易沾染风寒,院里这几日二十好几人都染上了,蓁蓁爱出去玩,许是那会儿染上的。不碍事,热退下去就好了。”先生们又是施针又是给药,蓁蓁的烧总算是慢慢退了下来,待到恢复正常体温时天已大亮。
这一夜过得那叫一个惊心动白魄,李崇安看看红狐狸,又瞅着她回望自己,半晌半晌这俩忽然相视而笑,笑着笑着他就把红狐狸纳入怀中。从听到蓁蓁发热时的担心着急,到请来先生们治闻的不安紧张,再到现在尘埃落定的安心放松。在这个转变里,他们仿佛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再重回天堂,一时间的心境变化,倒真是很难说得清楚。
原来,做父母便是这样滋味,为儿女担惊受怕,为儿女彻夜不眠,为了儿女可以忘记一切只惦记着她好还是不好,是否舒服暖和,是否吃饱喝足,甚至是否拉了撒了。这也让李崇安和程帛尧都暂时放下了他们本身的所思所想,一心一意只想着蓁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