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比从前好,看来你从前身子真不成,这样吧,从山上过去五六里的地方有个温泉,那片山也是道院所有的。幸好你俩都是富贵人家出身不差这点儿钱,把那温泉修个院子,把药材泡在里边,日日汤浴薰蒸,效果会比吃药更好一些,但是药也不能停噢。”祝先生说完刷刷起笔开方子,开完方子就走人,省得被这小夫妻俩哀怨的眼神给杀了。
祝先生一走,屋子里就安静下来,雪光反照出屋里一片灿亮洁白,程帛尧的侧脸在窗纱上勾勒出莹润带着微光的线条。只是个侧脸,看着都是失落的,李崇安伸手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揉着她的头发道:“尧尧,我们说好了,不急。”
“可还是感到好失望。”其实这也是大环境闹的,这时代的姑娘都是十七八岁生孩子,跟她年纪差不多的要么已经当了妈,要么正怀着,她也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宠他爱他,给他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转念一想儿,这身子骨儿还差点时间才满十七,按照现代的标准,要敢在这时候怀孕生子,非得被爹妈打断腿不可。这么一转念儿,又觉得不是什么事儿,她还有得是时间,这几年就好好过二人世界呗,老想着孩子孩子的,现在她这身子都还是个孩子呢。
“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不要耿耿于怀。”
虽然只是一场空欢喜,但这欢喜却很真实,李崇安此时此刻无比相信,自己虽不能确定是否会成为一个好父亲,但至少他愿意为此而努力,在摸到脉搏时,心里的震颤快把他淹没了,那种无言的欢喜令人不需酒也能醺然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