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郑进元一眼,瞬间被碗里冒着扑鼻香味儿的粟子烧肉给吸引住了,那粟子裹着酱红的肉汁,看起来很是诱人,她放下小锤摊开手:“给我颗粟子。”
郑进元护着碗,一副“你要什么都可以,但粟子绝对不行”的架势:“肉多粟子少,宝云说你和师兄爱吃粟子,要多留点粟子,你看看我碗里,总共也没几颗。师姐,你就是这么照顾师弟的呀!”
“早知道就不该叫你来吃。”收回手继续砸白果,一边砸一边咬牙道:“下午煮糖水,你不许来吃。”
“哟,门口就闻见香味儿了,进元怎么就吃上了,也不说等等我们,你的规矩都学哪儿去了,哪有大家一块儿吃饭你先吃的。”说完,张放知也进厨房拿碗盛了一碗出来,郑进元瞪他,他无所谓地“嘿嘿”两声说:“师姐说得没错,咱们几个规矩都学到狗身上去了。”
端着碗吃得脸上都沾了酱汁儿的郑进元怒喝一声道:“你给我滚远点。”
程帛尧在一边看得乐不可支,这俩凑一块儿特欢乐:“行了,别把肉给掉出来,那可是我早几天特地跟人订的上好五花肉,肥肉薄薄两层,瘦肉厚厚两层,皮儿不厚不薄一层。这五花肉啊,肥肉多了油,瘦肉多了柴,皮厚了弹牙,只有猪屁股尖儿上那一小块最最合适。”
……
俩可怜孩子立马吃不下去了,多……多恶心,什么叫猪屁股尖儿上那一小块最合适,师姐这是看他们吃得太美味,成心恶心他们来的:“师姐,您要是不乐意我们俩来蹭饭,直说就是了,何必恶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