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一定是在魂游天外。”
程帛尧肯定的证据让李崇安刚刚升起的雀跃一下子散开,气狠地抽她脑袋:“承认了你又能少块肉。”
是不会,可刚才那话虽然出自下意识,肯定有一定的喜欢在里边,可现代人喜欢了。人家问“吃了没”,你答“吃了,您呢”,人家要说“我挺喜欢你这样的性格”,你就算客气也得回一句“谢谢,我也是”。一半是喜欢,一半是习惯作祟,她还没敢说到“爱”这个字眼上去。
爱是什么,太深奥了,是两情相悦,是一生相守,还是仅仅是一刻的怦然心动。
挑挑眉眼儿,程帛尧又躺回被窝里去:“我觉得,你还是等我明天彻底清醒了再来跟我计较吧,我现在就想睡死了过去才好。”
李崇安颔首,决定就这么先饶过她,省得她到时候再以她睡糊涂了为借口,这样蹩脚的借口谁能信呐。
在小夫妻俩沉沉入睡的时候,一弯新月照寒窗,宫深花影闭,有香却不来。李景抬头看向从窗外洒进来的明月光辉,二十余年来的一幕幕在自己眼前回放。就在方才,他对面的椅子上还坐着玄衣天子,天子问他这个天子的儿子:“你知道你错在哪儿吗?”
“儿臣知道。”李景当时确实以为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