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姐高素家,对了,你们家……真的退亲了!”刘婷文惊诧不已,这高素是她的姨表姐,比她不过大几个月,两人往来倒也算密切。
“嗯,退亲前娘问过高师姐的意思,若是高师姐如今已经收心,我家不会退亲,毕竟大哥还挺上心的。可是高师姐说,她心中始终无法忘怀,所以娘就把高家的亲事给退掉了。怎么,高家出事了?”程帛尧疑惑道。
“可不是出事了,表姐有个嫡亲妹妹,自来的招家人喜爱,那位却和表姐自来不和。不知道从哪听说的,竟在高老太太那儿告了一状,说表姐与小郡王私信来往已经有很多年了。老太太历来是个古板的,这一听就是要打要杀,表姐这会儿只怕连个可起靠着哭的都没有,谁让我跟表姐亲近,只好过去看看,怎么也不能让表姐真被打杀了。”刘婷文在这事儿上其实不想偏着高素的,她当年可是惦记过程松溪,如今碰上个非要舍下程松溪去就小郡王的,心里膈应得很。
于是俩人又一块上高家,到高家一看,那高素跪在地上,脑门下像是被什么砸了,满脸血污,这会儿都干得粘在脸上,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
刘婷文也不去扶,直看了一眼赶紧进去跟高家老太太见礼,高家老太太一见是外家来的人,脸上怒意下去一些。高老太太不识得程帛尧,只当是陪着一道来的:“是婷文来了,来这儿坐。”
“老太太,您看我那表姐也知错了,还是请个大夫来瞧一瞧,姑娘家容貌再要紧不过,这要是留了疤,日后可怎么见人。”刘婷文说着又拿好话不要钱地往外赶,赶得老太太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高老太太让身边的婆子把高素搭下去治伤,复又问道:“婷文身边的姑娘倒是眼生得很,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老太太,这是我师妹帛尧,正是程国公府上的姑娘。”刘婷文带程帛尧来,用心不可谓不险,高老太太如今还惦记着把孙女嫁到程国公府去,毕竟程国公府既是儒林清贵,又是难得的圣宠加身。老太太如今这样发作高素,多半也是想让高素去程国公府认个错服个软,把这门亲事争取回来。
老太太想争取亲事,程国公府的姑娘自然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