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不避讳着李崇安,倒让李崇安都奇怪了,好像自从说过太子那件事后,程帛尧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再避开他了:“程师妹,如果不想和国公府扯上关系,不如我替你挑个人选。”
做为一名王子,李崇安手里的资源怎么都要比程帛尧多,找个能放心的人比程帛尧容易得多。
歪着脑袋看向李崇安,红狐狸又露出尾巴来了。程帛尧等的就是李崇安上钩呢,因为一个人做不保险呀,大家一起玩才更安全嘛。
一看她这模样,李崇安就知道自己被坑了,可是还能怎么样,只怪他自己上赶着被坑呗:“我写封信,让你家的侍从送到秦王府,我父兄自然知道该找谁办这件事。”
“高手”听了看向程帛尧,程帛尧点点头,“高手”转身而去迅速消失在两人视线里,等程帛尧再看向李崇安时,眼睛亮闪闪地能当镜子用:“那就谢谢师兄了。”
“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这么……这么关注一个跟你已经不相干的人。虽然她曾经做过一些事,差点陷害着你,但是也不必如此时时刻刻都派人看着,若是担心她兴风作浪,又下不去狠手杀了她,让她吃几帖药便是。”李崇安这时透出他出身行伍之家的杀伐果断来,他认为这样一个人,当时就不需要再留,不杀她却也不能留她有继续祸害的机会。
“崇安师兄,我也不说什么那毕竟是一条人命的话,只是,我为什么要让她脏了我的手和心呢。一个人要自取灭亡,不需要别人动手,一个人不自取灭亡,别人动了手也能逃脱,这样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程帛尧才不想背着一条性命晚上怕走夜路呢,为杨玉绫手染鲜血做刽子手,她觉得不值。
这话,李崇安听罢,想起了程帛尧在棋盘上的手段,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该放弃的,从来不多挽救,能救下的,也从来不放弃,这样丫头确实像是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人,不愧是火红狐狸,还道她只有挤眼泪和挤笑脸这俩招呢:“你这样想是对的,污血溅身这种事,不是小姑娘应该做的。尧尧,你好好学棋就好了,这些事你为什么要管呢,要知道你父亲和兄长都不是愚笨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