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瑞青也怔了一下,看着陈独秀。过来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这位历史上不是右倾的嘛!看来是没有那么激进的。知道gc主义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建成的。
实际上在历史上第一次国共合作开始的时候。《孙文、越飞宣言》里就说好不在〖中〗国搞gc主义的!而且在第一次国共合作的初期,gcd也一直处于附属地位,直到1925年的中g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才提出了“无产阶级在〖民〗主〖革〗命中的领导权问题”而当时的孙中山已经身患绝症奄奄一息了
可是现在,中g还没有正式成立,俄国内战才刚刚开打,估计也不可能派人来干涉中g的事情,而〖中〗国〖革〗命胜利的曙光却已经亮了起来,这个幸福的确是来得有些早了啊!
常瑞青招招手,拉着陈独秀坐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语气诚恳地道:“陈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中〗国眼下还不是无产阶级〖革〗命的时候!在我那个计划中,主力是资产阶级和农民,农民是小资产阶级,不是无产阶级!真正的无产阶级只有那些参加武装起义的工人,而且还是在〖中〗国大资产阶级的支持下发动的。所以这次〖革〗命的性质是资产阶级〖革〗命,工人阶级不是领导力量再说眼下〖中〗国的工人阶级才多少?小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又有多少?工人在数量上根本就处于绝对劣势,怎么可能搞无产阶级〖革〗命?咱们〖中〗国的国情和俄国毕竟不同啊!”
这些话其实是符合马克思主义本意的,这个时代列宁的那种激进的“〖革〗命在弱后地区首先胜利”的歪理还没有被发明出来,马克思主义基本上还是一门经济学说并非神谕圣经。
陈独秀静静地喝着茶,似乎也赞成常瑞青的话儿。常瑞青缓缓的说道:“当然,〖中〗国〖革〗命的性质并不妨碍我党在未来〖中〗国政坛上的地位,陈先生身为我党的领袖,在未来新政府中也将处于相当高的地位。”
陈独秀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不过很快又被深深的疑惑所取代:“可是我们gcd人的目标难道不是实现gc主义吗?如果我们在资产阶级政府内担任高位,那将来”
“将来的事情自然要由将来的人去决定!”常瑞青淡淡一笑:“我们是生活在现在,也是为了现在这个〖中〗国的独立和富强而斗争,通过和资产阶级的合作取得了政权,当然应该在这个政权中发挥应有的作用。担任相应的职务了。”
“可未来〖中〗国向gc主义社会过渡的时候”
常瑞青摆了摆手,打断了陈独秀:“以〖中〗国目前的社会经济发展程度来看,那个时候你我肯定已经作古了。我不认为我们有资格去替未来的人决定他们要选择什么样的社会制度,选择什么样的执政党,选择用要不要或者是用什么方法过渡到gc主义!
未来社会经济和文化的发展程度,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想象的。这就好比让〖中〗国封建社会刚刚确立时期的政治家来谋划〖中〗国该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进入资本主义社会一样荒唐可笑。
而且我们如果替未来的人做出了选择,那就等于剥夺了属于他们的权利!这就是独裁!陈先生,我们是〖革〗命者,是一名光荣的gcd人,不是独裁者!恰恰相反。独裁是我们的死敌,我们〖革〗命的目的是为了打倒独裁者,而不是把自己变成独裁者!更别说把独裁的权力延续到我们死后去了。”
陈独秀摇摇头:“到那时,说不定资产阶级已经完全控制了政权,他们不会允许人民选择gc主义制度的”